《觉醒的勇气》阿底峡之修心七要 4

修心七要本续

 

切卡瓦·耶喜·多杰著

(根据阿底峡尊者之传承而著)

首先修前行。

思一切现象如梦。
观心性无生。
对治亦自解。
道体歇于阿赖耶。
禅定后,视现象为幻。
修习自他交换;
彼二乘呼息。
三境,三毒,三善根。
一切行中皆持颂。
训练从自起。

罪满世界时,
恶缘成觉道。
报应皆归一。
思一切众生之大慈。
空性为无上之保护;
视幻象为四身。
四种修行为上法。
将困境带入道上,
立刻开始修行。

总结教授精意:
应修习五力。
大乘死教授,
五力靠自己。

诸法摄一要。
二证取上首。
恒当依欢喜。
能者受扰亦能行。

恒学三要点。
改变态度,持之以恒。
不应说残支。
莫批评他人之过。
先净重烦恼。
断一切果求。
弃舍毒食。
莫因责任而狭窄。
莫发恶语。
勿埋伏候险。
莫刺弱点。
犛载莫移牛。

莫暗藏动机称赞他人。
勿错用对治。
天神莫成地魔。
勿利用他人之苦。
一切修行只有一个动机。
一切困境只有一个对治。
初后做二事。
二境皆应忍。

二事舍命护。
当学三种难。
取三主要因。
修三种不可退减。
成就三无离。
修心无偏颇;
修行要遍彻。
恒修所无能避免。
不依赖余缘。
今当修主要。
勿犯错。
修行要有恒。
修行要精进。

分析试验求解脱。
不应自持。
不应暴戾。
不轻喜怒。
莫期待回报。

这教义之精要,
由金洲上师所传授,
能将五浊之肆虐,
转化成觉醒之道。

因着过去修行之善业,
得到强烈之加持,
我无视于苦及他人之指责,
寻找降伏我执之指示;
我死而无悔。

回向偈
文殊师利勇猛智, 普贤慧行亦复然。
我今回向诸善根, 随彼一切常修学。
三世诸佛所称叹, 如是最胜诸大愿。
我今回向诸善根, 为得普贤殊胜行!

《觉醒的勇气》阿底峡之修心七要 3

作者简介:顶果钦哲法王简传

顶果钦哲法王是文殊菩萨化身,蒋扬钦哲旺波身、语、意、功德、事业五种化身中意的化身,是最后一代在西藏完成教育与训练的伟大上师之一,是古老的宁玛巴传承的主要上师,也是实修传承的杰出持有者。在他一生之中,曾闭关二十二年,证得许多受持法教的成就。

他写下许多诗篇、禅修书籍和论释,更是一位伏藏师(terton)—— 莲师埋藏之甚深法教“伏藏”的取宝者。他不仅是大圆满决窍(the pith instuctions)的指导上师之一,也是穷毕生之力寻获、领受和弘传数百种传承的持有者。在他那个世代中,他是利美运动(不分派运动)的杰出表率,以能依循每一教派本身的传承来传法而闻名。事实上,在当代上师中,只有少数人不曾接受过他的法教,包括达赖等多数上师,都敬他为根本上师之一。 

集学者、圣哲、诗人和上师之师于一身,仁波切以他的宽容大度、简朴、威仪和幽默,从未停歇对缘遇人们的启迪。顶果钦哲仁波切于一九一〇年出生在东藏的丹柯河谷(Denkhok Valley),其家族是西元九世纪赤松德赞王的嫡系,父亲是德格王的大臣。当他还在母亲腹中时,即被著名的米滂仁波切指认为特殊的转世。后来米滂仁波切将他取名为札西•帕久(Tashi Paljor),并赐予特殊加持和文殊菩萨灌顶。 

仁波切幼年时便表现出献身宗教生活的强烈愿望,但他的父亲另有打算。由于他的两位兄长已离家投入僧侣生涯:一位被认证为上师的转世,另一位想成为医师,仁波切的父亲希望最小的儿子能继承父业。因此当仁波切被几位博学大师指认为上师转世时,他的父亲无法接受他也是祖古(tulku)——上师转世——的事实。 

十岁那年,这个小男孩因严重烫伤而病倒,卧床几达一年。多闻的上师们都建议,除非他开始修行,否则将不久人世。在众人恳求之下,他父亲终于同意他可以依照自己的期盼和愿望来履行使命。

十一岁时,仁波切进入东藏康区的雪谦寺(Shechen Monastery);这是宁玛派六大主寺之一。在那里,他的根本上师,米滂仁波切的法嗣雪谦•嘉察(Shechen Gyaltsap),正式认证他为第一世钦哲仁波切——蒋扬•钦哲•旺波的意化身,并为他举行座床典礼。蒋扬•钦哲•旺波(1820-1892)是一位举世无双的上师,与第一世蒋贡•康楚共同倡导西藏的佛教文艺复兴运动,所有当今的西藏大师都从这个运动中得到启发与加持。

“钦哲”意指慈悲与智慧。钦哲传承的转世上师是藏传佛教发展史上几位关键人物,其中包括赤松德赞王、九世纪时与莲师一起将密法传入西藏的无垢友尊者(Vimalamitra)、密勒日巴尊者弟子暨噶举派祖师的冈波巴大师(Gampopa)、十八世纪取出龙钦心髓(Longchen Nyingthig)的吉美•林巴尊者等。 

在雪谦寺时,仁波切有很多时间住在寺庙上方的关房,跟随其根本上师学习与修行。在这段期间内,雪谦•嘉察授予他所有宁玛派的主要灌顶和法教。仁波切也向其他许多大师学习,包括巴楚仁波切著名的弟子卓千•堪布•贤噶。堪布•贤噶将自己的重要著作《十三部大论》(Thirteen Great Commentaries)传给他。他总共从超过五十位上师处得到广泛的法教与传法。

雪谦•嘉察圆寂前,钦哲仁波切向他敬爱的上师许诺:他将无私地教导任何请法之人。此后,从十五岁到二十八岁间,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闭严关,住在偏远的关房和山洞里,有时只住在离出生地丹柯河谷不远山区里突出山岩的茅棚中。

顶果钦哲仁波切后来伴随宗萨•钦哲•却吉•罗卓(Dzongsar Khyentse Chokyi Lodro,1896~1959)多年,他也是第一世钦哲的转世之一。从却吉•罗卓处接受了《大宝伏藏》(Rinchen Terdzo)的许多灌顶之后,仁波切表示他想将余生用于闭关独修。但却吉•罗卓回答:“这是你将所领受的无数珍贵法教传下、授予他人的时候了。”从此,仁波切便孜孜不倦地为利益众生而努力不懈,成为钦哲传承的标竿。

离开西藏之后,钦哲仁波切遍历喜玛拉雅山区、印度、东南亚及西方各地,为众多弟子传授、讲解佛法。他多半由妻子桑云•拉嫫(Sangyum Lhamo)和孙子暨法嗣的雪谦•冉江仁波切(Shechen Rabjam Rinpoche)随待在旁。

不论身处何地,仁波切总是在黎明前起床,祈请、禅修数小时后,再开始一连串活动,直到深夜。他能够安详自在地完成一整天的沈重工作。无论他做什么——他可以同时处理几件不同的工作——似乎都与他自然流露的见、修、行一致。他的弘法与生活方式已和谐地融为一体,浑然融入了修行道上的各个阶段。他也广作供养,一生中总共供养了一百万盏酥油灯。所到之处,他资助许多修行者和有需要的人们,其谨言的态度,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他的善行。

仁波切认为在圣地建塔兴寺有助于防止战争、疾病与饥荒,并能促进世界和平,提升佛教的价值与修行。在不丹、西藏、印度及尼泊尔,他不屈不挠地启建、重修了许佛塔与寺院。在不丹,他依照先前为国家和平所做的预言,建造了数座寺院供奉莲师,并盖了一些大佛塔。渐渐地,他成为全不丹人,上至皇室下至平民最敬重的上师之一。仁波切重返西藏三次,重建并为毁于文革时期的雪谦寺开光,且以各种方式捐助修复了两百座以上的西藏寺院,尤其是桑耶寺(Samye)、敏珠林寺(Mindroling)和雪谦寺。在印度,他也在佛陀成道的菩提树所在地菩提迦耶建了一座新塔,并计划在北印度其他七处和佛陀有关的伟大圣地建塔。

在尼泊尔,他把丰富的雪谦传统搬入新家——位于波纳斯大佛塔(stupa of Bodhnath)前的一座宏伟寺院。此寺成为他的主要驻锡地,可容纳住持冉江仁波切所领导的众多比丘。钦哲仁波切有一个特别的愿望,希望这座寺院能成为以原有纯净传承来延续佛法的道场,如同他们先前在西藏所学习、修行般。他也投注相当大的心力教育杰出的年轻上师,使其能担负延续传统之大任。

西藏的……很多著作都只剩下一、两个副本。仁波切花了多年时间,尽可能印行西藏佛法的特殊遗产,总共印制了三百函,包括蒋贡•康楚的《五宝藏论》(five treasures of Jamyang Kongtrul)。直到晚年,仁波切都还在寻访他尚未得到的传承,并传承授予弟子他所持有的传承。终其一生,在数不尽的法教中,他曾经传授两次一百零八函的《大藏经》(Kangyur),以及五次六十三函的《大宝伏藏》。

他在一九七五年首度造访西方,此后又造访多次,包括三趟北美之行,并在许多国家传法,尤其是在他欧洲的驻锡地,位于法国多荷冬的雪谦•滇尼•达吉林(Shechen Tennyi Dargyeling)。在那里,来自世界各地的弟子从他身上获得了广泛的法教,有几批弟子也在他的指导下开始传统的三年闭关修行。

透过他广大的佛行事业,钦哲仁波切不吝地奉献全部的生命于维续、弘扬佛法。让他最感欣慰的事,就是看到了人们实修佛法,生命因发起菩提心和悲心而转化。

即使在生命的最终几年,钦哲仁波切非凡的精神与活力也甚少受到年岁的影响。但在一九九一年初于菩提迦耶弘法时,他开始示显生病的初步徽兆。然后,在结束所有教学课程后,他仍继续前往达兰莎拉(Dharamsala),顺利地以一个月的时间,将一系列重要的宁玛派灌顶和法教传给达赖,圆满后者多年的祈请。

回到尼泊尔后,正值春季,他的健康持续恶化,许多时间都花在默默祈请与禅修之中,每天只保留数小时会见需要见他的人。后来他决定前往不丹,在莲师加持的重要圣地“虎穴”(Paro Taktsang)对面闭关三个半月。

闭关结束之后,仁波切探视几位正在闭关的弟子,开示超越生死、超越任何肉身化现的究竟上师之意。不久后,他再度示现病兆。一九九一年的九月二十七日夜幕低垂时,他要侍者帮助他坐直。次日凌晨,他的风息停止,心识融入究竟空性之中。

 

回向偈
文殊师利勇猛智, 普贤慧行亦复然。
我今回向诸善根, 随彼一切常修学。
三世诸佛所称叹, 如是最胜诸大愿。
我今回向诸善根, 为得普贤殊胜行!

《觉醒的勇气》阿底峡之修心七要 2

中文版序:大乘佛法修行之精要

——雪谦冉江仁波切

藏传佛教整个修行道路的核心就是慈悲及利他性慈爱的教义。在本书中,尊贵的顶果钦哲法王将佛法的慈悲道路浓缩成非常实际的指示,让读者能够利用日常生活中的任何遭遇,让自己进步,成为更好的人,终究成就觉醒。本书中之讲解是根据印度大师阿底峡尊者带到西藏的《修心七要》。大乘佛法修行之精要都收集于此。

今日世界之中,有愈来愈多中文读者对藏传佛教有深厚的兴趣。现在,我的根本上师,顶果钦哲法王如此甚深的法教能够在台湾出版,令我感到无比欣喜。

感谢译者赖声川和丁乃竺,他们义务地奉献自己的时间,完成此事。同时,也要感谢雪谦学佛中心所有成员的努力,才能完成本书的出版。

英文版序:用修心来超越烦恼

菩萨为利益众生而寻求证悟。他们的道路是利他的道路。在这个道路上,心要接受训练,超越平常所熟悉的凡夫自私行为和烦恼,渐渐学习将他人变成内心最主要的关怀焦点。这种利他态度,是佛陀大乘法教的根本及核心。大乘佛法是一个庞大的哲学禅修体系,过去曾有非常多的经典和论释说明这个体系。现在很难找时间研读所有细腻的经典,更难找时间来领悟这些法教。我们有时也难免把木材当做树木本身。

“修心七要”用最精要的方式来说明菩萨修行。它的内容包括“自他交换法”(以观想的方式,用自己的快乐取代他人的痛苦),以及非常实际的忠告,教导我们如何将人生不可避免的困境,转换成修心道路上的助力。

这些法教首先在西元十一世纪,由伟大的印度上师阿底峡尊者带到西藏。阿底峡尊者从当年最伟大的上师处领受教法。他最主要的弟子种敦巴,把法教传给切卡瓦·耶喜·多杰,并由切卡瓦首次把法教书写下来。从那时至今,“修心七要”的法教未曾中断。

本书是顶果钦哲法王最后一次访问法国时,一系列开示的翻译本。时间是一九九〇年夏天,大约是仁波切在不丹圆寂前一年多。仁波切用的是伟大上师督美·藏波的法本。在那次开示中,大约有三百位弟子参加,地点是仁波切在法国多荷冬驻锡地La Sonnerie花园中搭起的大帐篷。现在仁波切已经圆寂,使他那一次说的一切,增添不少含意。许多弟子认为,那次开示是仁波切临别的礼物。我们用最深的感恩,祈请他尽速转世,并以感恩的心来出版那次开示。本书将切卡瓦“修心七要”的本续刊登在顶果钦哲法王的开示之前。在仁波切论释的过程中,我们也将原文一行一行地呈现出来。在全书之后,我们加上一个祈请文的翻译。这是第一世蒋扬·钦哲·旺波造访阿底峡尊者的西藏居处时所写下来的,里面包括修心的所有主要课题。

当年听闻法教的弟子,大部分是佛法修行者。他们已经熟悉佛法的主要教义,以及传承词汇和历史。为了让更多读者深入了解,本书附上注解和辞汇解释。虽然未能全面涵盖,但对不熟悉佛法概念的读者而言,或许有帮助。

仁波切开示的录音,由吉美·钦哲仁波切听写后翻译成英文,再由瓦参·费区编辑。过程中,莲师翻译小组的克莉斯汀·佩米德、麦可·亚伯拉斯(Michal Abrams)、海伦娜·布兰德(Helena Blankleder)、安·班森(Anne Benson)、史提芬·葛丁(Stephen Gethin)、查尔斯·哈斯汀(Charles Hasting)及约翰·康谛(John Canti)都给予重要的协助。

译序:菩萨需要勇气

——赖声川

 

此生有幸三次遇见尊贵的顶果钦哲法王,这都是改变我人生最重要的激励。

在法王面前,俗世的一切烦恼变得那么微小而透明。法不需用“传”的,在顶果钦哲法王的姿态中,一切那么自然地被清楚指引出来。菩提心不是一个概念,而是具体的,充满空气中,处处触摸得到。

我更是有幸翻译这本书,让中文读者亲近法王的开示。我自己从事的是戏剧工作,平日在艺术界能接触到各种“前卫“艺术家”及理论。但本书不断让我惊讶及赞叹:什么叫“前卫”?我心想,法王论及菩提心,做菩萨所需的勇气,在他的说明及例证中,我们看到的一切,那才叫前卫!

过去在西藏多数人一生遵循及努力培养菩提心,在今日世界中说出来算“前卫”,这说明了什么?法王法相庄严而仁慈,但他的开示不折不扣地攻击我们的所有弱点及价值观。

愿我不足的能力能为读者传达顶果钦哲法王的精神,让他的力量加持您,让这极珍贵的菩提心开示改变您,如同它改变了我一样。

回向偈
文殊师利勇猛智, 普贤慧行亦复然。
我今回向诸善根, 随彼一切常修学。
三世诸佛所称叹, 如是最胜诸大愿。
我今回向诸善根, 为得普贤殊胜行!

《觉醒的勇气》阿底峡之修心七要 1

简介

《觉醒的勇气》是印度大师阿底峡尊者和西藏大师督美·藏波的修心法教。钦哲仁波切根据他个人一生的修行和经验来教导。这个法教是整个藏传佛教的核心,也是两千五百年来,所有佛教国家上师的心要。

这个法教是所有传承的入门、捷径和成果。格鲁派传承是渐修之道和三圣道的修行之道。噶举派汇集了噶当派大师的修心传承,以及密勒日巴尊者大手印的口传。在噶举派的法教之中,佛性是因,殊胜人身是支柱,心灵上师是动力,诀窍是善巧方便,而果则是身与智慧的成就。萨迦派是针对三种见地的道与果及前行。宁玛派传承结合了从轮回解脱的决心,确信因果法则,利益众生的利他觉醒心,以及一切现象原始清净的圆满见地。

这个法教是过去上师们的体验,顺应时代潮流,可以轻易融入日常生活中。它所带来的利益,正符合我们最迫切的需求。透过这类修行,我们可以培养一颗善良的心、一种慈爱的态度和自在。

前言:敲击唤醒众生的法鼓

——才楚·贝玛·王杰(Tsetrul Pema Wangyal)

顶果钦哲仁波切是藏传佛教最伟大的上师之一,融合了金刚乘传承中大乘、大手印及大圆满的传统。他集伟大的诗人、学者、哲学家及禅定大师于一身,弟子遍及西藏和世界各地。他于一九九一年九月圆寂。

一九九〇年夏天,距离仁波切首度到西方弘法已十五年。从七月十五日到八月十五日,我们极为荣幸地为仁波切举行弘法十五年周年庆。在弟子的请求下,仁波切主持了一项“佛法道路心要”研讨会,内容包括藏传佛教各个教派的修持法门、法教、灌顶及诀窍(pith-intructions)。为期一个月的课程,在法国多荷冬的La Sonnerie举行。此地也是仁波切在欧洲的驻锡地“雪谦天尼达吉林”。

仁波切根据弟子的不同根器,让每一位参与者都能走向究竟内在平静与自由。在那次钦哲仁波切及其他上师所给予的开示中,《觉醒的勇气》尤为独特重要。于是我也特别感激莲师翻译小组,让我为此书撰写前言。

《觉醒的勇气》

《觉醒的勇气》是印度大师阿底峡尊者和西藏大师督美·藏波的修心法教。钦哲仁波切根据他个人一生的修行和经验来教导。这个法教是整个藏传佛教的核心,也是两千五百年来,所有佛教国家上师的心要。

这个法教是所有传承的入门、捷径和成果。格鲁派传承是渐修之道和三圣道的修行之道。噶举派汇集了噶当派大师的修心传承,以及密勒日巴尊者大手印的口传。在噶举派的法教之中,佛性是因,殊胜人身是支柱,心灵上师是动力,诀窍是善巧方便,而果则是身与智慧的成就。萨迦派是针对三种见地的道与果及前行。宁玛派传承结合了从轮回解脱的决心,确信因果法则,利益众生的利他觉醒心,以及一切现象原始清净的圆满见地。

这个法教是过去上师们的体验,顺应时代潮流,可以轻易融入日常生活中。它所带来的利益,正符合我们最迫切的需求。透过这类修行,我们可以培养一颗善良的心、一种慈爱的态度和自在。

在此要感谢当年主办法会的所有朋友,以及莲师翻译小组的努力,让本书能够出版。我尤其要感谢吉美·钦哲仁波切(Khyentse Tulku Jigme Nuden Dorje)。透过他的努力,将原始的录音带先听写成藏文,再由他翻译成英文。接着要感谢瓦参·费区(Wulstan Fletcher)、贝玛·耶喜(Pema Yeshe)、克莉斯汀·佩米德(Kristine Permild),以及所有协助编辑本书的朋友。

愿本书能启发每一个人,以各种语言传达数百年来,在西藏保存完好的所有珍贵法教。本书让我们尝到那不可思议智慧宝藏的一小部分。愿在未来, 这个珍贵的传承保存下来,与全人类分享。

在每月纪念杰宗仁波切(Jedrung Rinpoche,1856-1922)的吉祥日子里——杰宗仁波切是第一世钦哲仁波切(1820-1892)和伟大的康楚仁波切(1813-1899)的主要弟子。他后来成为尊贵的敦珠仁波切(1904-1987)和甘珠仁波切(1898-1974)的根本上师——我祈愿所有的上师长寿,利生事业皆能实现。愿战争、饥荒、一切疾病与自然灾难皆止息。愿尊贵的顶果钦哲仁波切迅速转世,继续指引我们,敲击法鼓唤醒众生,以达到究竟觉醒境界。

  写于水猴年七月三十日

(一九九二年九月二十六日)

  法国Saint Leon-sur-Verzere

回向偈
文殊师利勇猛智, 普贤慧行亦复然。
我今回向诸善根, 随彼一切常修学。
三世诸佛所称叹, 如是最胜诸大愿。
我今回向诸善根, 为得普贤殊胜行!

《达摩血脉论》释义(十)

《达摩血脉论》释义(十)完结篇

— 慈诚罗珠堪布

 

 

若自心动,乃至语言、施为运动,见闻觉知,皆是心动。 

“若自心动”,如果一个人起心动念,会是一种什么状态?

举个例子,我想说“一杯咖啡”。首先,意识会产生要表达的内容——一个抽象的意象;然后,身体中的气流随之发生变化,进而影响大脑;大脑引发声带振动,再经由空气传播而说出“一杯咖啡”四个字;最后,对方听到声音,心里也会呈现出相应的内容。就这样,我表达完毕,别人也听懂了。

假如我说完“一杯咖啡”时,对方心里没有出现一杯咖啡的概念,则双方无法沟通。语言不通的人之间就是这样,能听见声音,但无法传递思想。可见,声音只是一种载体,沟通主要依靠的是心,即意识。

密法和藏医都认为,人类认知世界的主要功能在大脑。大脑有500个特殊的脉(“500”指数量很多,并非具体数字),这些脉控制着人体的各项器官,器官通过大脑认知外面的世界。这一原理在密法中有着详实的阐述。简单地说,心里先冒出念头,推动气脉明点的气进行流动;气作为推动力,使大脑的某个部位发生变化;最终,大脑使眼睛、耳朵等器官感受到外面的世界。

“乃至语言、施为运动”。“乃至”二字,表示中间省略了从念头产生、气流运动、大脑变化到眼耳鼻舌等器官感知的过程。这句话的意思是,“心动”之后,经过中间这些运作,产生了说话、做事、走路等运动。

“见闻觉知”,运动包括看、听等感官的觉知。

“皆是心动”,这一切都源于心的活动。心若动,大脑及其他器官会随之而动,人们可以谈话、运动等;心不动,则无法感受外界。如果没有心,所有器官的功能当下消失,身体就会立即变成一堆毫无知觉的物质——尸体。

此处的“心”,指心的本性。虽然让我们看、听、说的不是心的本性,而是心的外表——意识,但意识与心的本性关系密切,其本质即是佛性。因此,也可以说产生念头是佛性在动。准确地讲,佛性当然不会动,但概括而言,这些都是佛性的作用——因为有佛性,所以产生了念头;有了念头,从而可以感知外面的世界。

 

心动用动。动即其用。动外无心,心外无动。动不是心,心不是动。动本无心,心本无动。动不离心,心不离动。动无心离,心无动离,动是心用,用是心动。动即心用,用即心动。不动不用。用体本空,空本无动,动用同心,心本无动。 

这部分内容非常重要。在逐句讲解之前,我们先整体了解一下这段所要表达的思想,以及几个关键字的含义。

达摩祖师在这里想要阐明的是:从感官世界即世俗谛的角度而言,所有的说话、运动、做事等都是真实的;但从心的本质来讲,我们从没说话、运动,从未做过任何事情。我们所处的世界也是如此,在我们眼里非常真实的东西,其实根本不存在。

像这样分成两个角度,是大乘佛教非常重要的一种观察方式。举例而言,电影《黑客帝国》中有一个场景,男主角在大街上看到各种各样的人与物,都与现实生活一模一样、毫无二致;但在他看的同时,这一切根本不存在,全部是电脑程序。

有与无同时存在,互不矛盾,这就是大乘佛教的“现空无别”。“现”指各种各样的现象,凡是我们看到、听到、感觉到的人、动植物、山川大地,大至宇宙太空,小至一粒微尘,这一切在我们的感官里都是存在的。从这一层面讲,有善恶因果,有天堂地狱,有现实生活,有你我他……。“空”即空性,是所有现象的本质。从这一层面看,上述一切现象当下都不存在。以上是达摩祖师在这段所阐述的主旨。

这段有三个要点,就是反复出现的心、用、动三个关键字。我们需要明白其基本含义、因果关系,这样才能了达词句的意义,否则就会一头雾水,不知所云。

这里的“心”指光明的心,即佛性、如来藏、心的本性,而非我们现在的意识。若理解为意识,虽然也能解释得通,但层次要浅薄很多,所以不能这样理解。

“用”,字面意思是作用。它不能单独成立,准确讲,是谁在发挥作用呢?是意识。因此,“用”是指凡夫的意识,包括阿赖耶识、末那识(即我执)等。

“动”,即运动。佛性不会运动,因为它没有因果,不是无常的。直接运动的是意识。意识的本质、本体是佛性,因而有时也会说佛性在动。

了解了心、用、动的概念,下面的意思就容易理解了。

“心动用动。”心动就是作用在动。

所谓“用动”,是指意识从最初尚未发挥作用,到开始发挥作用、产生效果乃至最后消失这样一个从诞生到消失的过程。

何为“心动”?人能看、能听、能说话做事,都是心在运动;心若不动,这一切无法发生。实际上,心动就是用动,即意识在发挥作用。

“动即其用。”“动”,意识的运动,即起心动念;“其”,指代前文的“心”,即佛性、光明、如来藏。这句话的意思是,起心动念是佛性的作用。

下面通过几个比喻来说明心、用、动之间的关系。

第一个比喻。将“心”即佛性比作大海,“动”即意识比作海面的波浪。谁在“动”?确切地说,不是大海而是海浪。但海浪是大海的一部分啊,因此既可以说“大海不动,海浪动”,也可以说“大海在动”。两种说法都可以,而前者更为准确。

这个比喻让我们明白,所有的见闻觉知都是表面现象,一如海面的波浪。所谓“动即其用”,是说这些表面现象都是心的本性所产生的作用。

第二个比喻。古筝上的弦,静止时没有声音,振动时会发出声音,但只是琴弦在振动,此外并没有一个叫做振动的东西。所谓振动,仅仅是琴弦的一种运动。真正发出声音的是琴弦还是振动呢?两者都是,没有弦或弦不振动,都不可能发出声音。

“心”——佛性、光明的心,好比琴弦;眼耳鼻舌身意及其运动好比琴弦的振动,是“动”,同时也是“用”。具体讲,琴弦振动产生的效果是作用,具体发挥作用的是振动。

琴弦的作用是发生振动,是振动产生了声音,没有振动不会有声音,而没有琴弦不可能有振动,因此源头是琴弦。同理,我们现在的意识及一切见闻觉知,都是佛性的作用,全部来源于佛性、光明的心。心开始发挥作用或者说心有了运动以后,如同琴弦振动后发出声音,意识及见闻觉知的一切便应运而生。这就是“动即其用”所表达的含义。

反过来讲,我们说话、做事、发怒的当下,本质上这些并没有发生。就像琴弦发出声音,其实是琴弦的振动使周边空气产生压力波,波传进耳朵振动耳膜,才产生了声音,琴弦本身是没有声音的。又如第一个比喻中,当海面上波涛汹涌时,只有海面的水在动,其下大部分海水依旧宁静。同样,无论我们多么悲伤、愤怒,此时此刻,心的本性上面都没有这些烦恼,它始终如如不动、纤尘不染。

“动外无心”。“动”,指意识;“心”,即光明的心、佛性。除了意识以外,没有佛性。为什么?因为佛性就是意识的本质。没有意识,怎么可能有本质?意识与其本质佛性肯定是分不开的。我们在分析、表述的时候,可以将其分开,但实际上并非两个,而是一体。

对此,达摩祖师在《悟性论》中曾用冰和水的比喻加以解释。当气温降至零度以下,水会凝结成冰,而冰的本质永远是水;当温度升高,冰又融化为水,其本质从未改变。“动外无心”中的“动”即意识,好比是冰;“心”即光明的心、佛性,好比为水。水结冰时,除了冰,没有水,此时水以冰的形式存在,二者形式不同,本质一样。因此,可以说冰外无水,“动外无心”——意识以外没有佛性。

烦恼即菩提,也是同样的意思。仇恨、嫉妒、傲慢等烦恼,就像冰一样。当内心充斥着这些烦恼时,心的本质却是光明,如同冰的本质永远不会离开水,只是我们自己未能感受到而已。“烦恼即菩提”蕴含着极其深奥的意义,借由冰与水的比喻,就比较易于理解了。

从本质上讲只有佛性,没有其他。佛性本身具有很多功能,可是在凡夫的感官世界里,佛性成了另外的模样:欲望、愤怒、嫉妒……之所以会这样,是因为我们的无明,导致我们不见本质只见错误的表象,好似戴着有色眼镜看世界,见到的并非真实的颜色。然而,在这些情绪肆虐的同时,它们的本质永远都是智慧和光明。

每年冬天哈尔滨的冰雪大世界中,都会展出形形色色的冰雕,它们看起来与实物毫无二致,但其本质始终是水。同样,当我们的心变成仇恨之时,其本质永远都是光明。遗憾的是,普通人无法看到本质,只能感觉到表面的愤怒。佛教所谓的修行,就是通过各种方式训练自己,当烦恼涌现时,有能力直接看到它的本质——没有烦恼,只有光明。

“心外无动”,佛性、光明的心之外,不存在意识的动。借用前面的比喻,可以理解为“海外无浪”。人的意识会呈现出不同的样子,有时表现为菩提心、慈悲心、出离心等善念,有时表现为欲望、仇恨、嫉妒等烦恼。无论是善还是恶,其本质永远是光明。

简单地说,“动”即运动;具体而言,是意识在运动,“动”指的是意识。“动外无心,心外无动”,意识之外没有光明,光明之外没有意识。这岂不等于说,光明就是意识,意识就是光明吗?是的。所谓烦恼即是菩提,轮回即是涅槃,表达的也是这个意思。

“动不是心,心不是动。”水结成冰的时候,虽然冰的本质是水,但其形式不是水。水为液体,冰为固体,液体和固体并不相同。从这个角度讲,可以说烦恼不是菩提,菩提也不是烦恼。

尽管心的本质是佛性,但世俗人看到的永远是仇恨、嫉妒、傲慢等负面的一面,而无法见到其本性清净的一面。如同一枚硬币的两面,凡夫只能看到其中一面,而看不到另一面。

从究竟意义上讲,胜义谛和世俗谛并不存在。之所以如此划分,是因为普通人看不到心的真实面目,只能看到它的一种形式——心的现象。此外,即便谈及现空无别时,现象与空性也不尽相同,有必要分开观察。假如不加分别,很多时候逻辑上是很难讲通的。比如,喝水可以解渴,这是从现象的角度讲。若不分二谛,单从空性来讲,水自然离不开空性,空性能用来解渴吗?空性表示一无所有,怎么解渴?可是二谛分开以后,一个是现象的部分,一个是空性的部分,能够充饥解渴的是现象,而非空性。

从这个角度,可以说“动不是心,心不是动”,冰不是水,水不是冰。形式虽然不同,本质却是一样的。

“动”与“心”,二者本质上没有区别,完全一体;但从凡夫的角度看是两个,此时现象与空性不能混为一谈。空性和现象是为未证悟的人划分的,实际上并没有这样的分别。达摩祖师之所以有时说二者不是一体,有时又说是一体,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明白这个道理。

“动本无心,心本无动。”从空性的角度讲,动本来就没有心,心也没有动。“心”——佛性、光明的心,当然不会运动,否则佛性就变成了无常的。无常的肯定不是佛性,因为佛性是永恒不变的。

动不离心”。“动”指八识,主要是第六意识,其本质不离佛性、光明的心。这句话和“色不异空”是一个意思,相当于冰不离水、浪不离海。心不离动”,对于未证悟的人而言,虽有八识,但其本质是佛性,因此光明的心始终存在。成佛以后,八识消失,只有佛性。《心经》有几句话表达了相同的意思,那就是大家耳熟能详的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色不异空,空不异色”。

动无心离”,“动”没有什么“心”可以离开的;“心无动离”,“心”也没有什么“动”可以离开的。因为,它们本质上是无二无别的。

动是心用,用是心动”。八识是佛性光明的作用,这个作用是佛性、光明的心的运动。确切地讲,光明的心没有运动,但由于意识的本质是光明的心,意识会运动,所以也可以说光明的心会动。

“动即心用,用即心动。”八识的运动是佛性的作用,这个作用是佛性的运动。这两句与前两句意思相同,只是表达形式不同。

“不动不用。”“动”和“用”都是表面现象,本质上既没有动,也没有用。

之所以“不动不用”,原因在于“用体本空”。“用”——意识,其本体为空性,因此是不动的,即“不动不用”。但在凡夫的世界里,有动也有用。

“空本无动”,“空”即空性,它远离所有的无常法,故而本身没有运动,没有作用。这是从空性的角度讲。

“动用同心”,无论运动还是作用,二者的本质同样都是光明的心,最终归于光明的心。这是从现象的角度讲。

如同现实世界和梦中世界一样,我们的内在精神也有一真一假两个世界。这两个世界永远在一起:一个是本质佛性、光明,另一个是它的现象、假象。

每个事物都有这样的两面性。譬如一张桌子,我们看到的是一个长方形的物体,这是现象;其本质是什么呢?我们可以逐层分析,桌子的本质是分子,分子的本质是原子,原子的本质是原子核和电子……直至基本粒子,其本质又是更小的物质。佛教认为,一切物质的本质,最终都归属于人的意识。外界所有大大小小的物体,包括最基本的粒子,都是我们内心投射出的画面。

对此,目前科学的结论与佛教已非常接近,但是科学家仍在试图寻找一个更具体、更基本的东西。佛教的观点是,基本粒子并不存在,只有相对的基本粒子。因为,所谓的基本粒子都是由更小的粒子所构成,最后一切都会化为能量,而能量也是我们内心投射出来的。简而言之,物质世界跟梦境一样,是由意识创造的一种幻觉。这是佛教的终极答案。

众所周知,物质有宏观和微观两个世界。人们肉眼可见的宏观世界中的物质,绝不是它们的本质。对于这一点,佛教和科学不存在任何争议。其实意识也是如此,我们感觉到的各种情绪,与看到的桌子、砖头、建筑物等宏观世界的物质一样,都不是它们的本来面目,而是表面现象。

意识的本来面目,好比物质的微观世界。物质最后可以分解为能量;意识最基本的本质则是光明的心,佛教称之为光明——这与物理学的光没有任何关系。由此可以说,意识也有宏观和微观两个世界,宏观不是它的本质,微观才是。

物质的微观世界,透过显微镜等可以得知。为此,科学家研发出不同类型的显微镜、粒子对撞机等仪器,用来分解物质,找寻物质的基本构成。而意识的微观世界,只有通过禅定的力量、证悟的智慧才可以感知。佛教徒通过打坐观照自心,寻找内心的本质。一旦真正见到自己的本来面目,当下就会明白所有的想法、念头都是错误的、虚幻的表象,从而可以立即断除由此导致的众多烦恼——这是佛教追求的目标。

以上讲完了“动用同心”,无论动还是用,二者的本质都是心。心又是什么样子呢?“心本无动”,心的本质没有任何作用,也没有任何运动。

实际上,“心”“用”“动”是同时存在、无法分离的。人们与生俱来只懂得看“动”“用”,不懂得看“心”,由此产生了无穷无尽的烦恼。现在,我们要通过佛教的修行去看“心”,不看“动”和“用”。

当我们烦恼炽盛,比如正值火冒三丈之际,从“动”和“用”的角度讲,恨不得要打人、骂人,而当下的“心”——烦恼的本质,依然是一片清净、光明。此时,若能看到这个“心”,则愤怒立即变成佛的智慧,人当下就会开悟,这叫做烦恼转为道用。实际上,也不存在转,因为本就如此,“心”永远清净,并非从不清净变成清净。“烦恼转为道用”也就是密法讲的“烦恼即菩提”。达摩祖师反反复复使用“心”“用”“动”三个字,最终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。

大家先从理论上了解,然后再学习方法——如何回避“动”和“用”,直接去看“心”,这叫做观心的修法。若能真正做到三者只看其一,不看其他,则烦恼立即消失,当下就是佛的智慧。

稍微有一点大圆满、大手印境界的人,也会有愤怒等烦恼,但他们会马上去看心的本性。一见到心的本性,仿佛沸水注入冷水后立即平静一样,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想找也找不到了。有境界的人通过观心消除烦恼,这是对治烦恼的最佳方法。

对于未证悟的佛教徒来说,当遭遇情感波折、亲人离世、事业不顺等坎坷,感到伤心难过、茫然无措之际,虽然用不上观心的方法,但一定要记得用菩提心、出离心,至少是无常的心去面对,这样也能很快打开心结,走出困境。希望大家能从《恒河大手印》《法界宝藏论》等大圆满、大手印的著作,或者《佛说佛母宝德藏般若波罗蜜经》等般若经典中挑选一两个偈子背诵下来。每当感到愤怒、郁闷或焦虑时,背一下偈颂,思考一下它的含义,然后静一静,便能很快化解烦恼。

当然了,若是缺乏一定的修行能力,几分钟后烦恼又会卷土重来,但力量会大为减弱。成佛确实不易,然而解决眼前的情绪,只要找对修行方法并稍加努力,并不是很难。

当前,人们的精神疾病日益严重,无论有钱没钱、有名没名,所有人都越来越不满足于自己的生活,也越来越不开心。究其原因,无外乎是自己层出不穷、无限膨胀的欲望在作祟。对此,以其他方法很难化解,用佛教的方法则可以轻而易举地解决。

我们一定要把佛法的每一句话应用到现实生活中。当自己遇到烦恼时,若能用佛法予以对治,修行就成功了。假如学了很多、修了很多,烦恼袭来时却仍然束手无策,这种闻思修行无疑是失败的。

佛教的方法确实行之有效。它讲的不是鬼神等虚无缥缈的东西,而是一个人真实的经验和感受,并且已经由无数修行人体验过。我们若能真正学以致用,每个人都可以获得同样实实在在的感受。

学佛修行的意义,在于通过佛教的方法解决自己的烦恼,并且将这些方法分享给身边的人,让他们也能藉此消除烦恼,这就是自利利他。很多人认为,做慈善帮助他人,必须依靠物质。对有些人来说,物质是很重要;不过对如今大部分人来讲,精神上的救助比物质更重要。我们学佛、发菩提心的目的,不正是为了自利利他吗?成佛可以绝对地自利利他,目前我们虽然没有这么大的力量,但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利利他。

为了实现这个目标,大家要好好修行,将所学的方法转换成自己的经验。否则,只有理论知识,没有亲身感受,不仅自己需要时用不上,讲给别人听的时候,语言也是苍白而缺乏说服力的。

  Continue reading “《达摩血脉论》释义(十)”